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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re model information氹仔卓家村屬異常激進的土地工務運輸局《氹仔北區都市化整治計劃修訂》範圍,容許大部分土地重劃地界,可建樓宇高度從二十點五米以下大幅放高至七十至九十米,誓掃荒僻野村為夢工場——一圓三萬六千五百人的上樓夢。一紙規劃所引發的土地挪移,竟由村內關帝廟的土地公身先士卒,約於二零零八年從廟前搬往停車場旁鋅鐵簷下,但廟產商業化招來風風雨雨,除幾座大煞風景的廢舊貨櫃外,霸地官非硝煙四起。傳統祭祀在發展狂飇中群魔亂舞,獨餘老廟祝斬柴燒灶,活在小漁小農的古舊年代作息模式中……
老廟祝食古,但不化行徑更讓人摸不着頭腦——在土地公遷移同年竟計劃把關帝廟遷至飛能便度街,同時又高喊維護,矛盾反複,人人避憚。後來新廟祝改弦易策,邀得慈善社團恭立關帝造像,一時爆仗震撼,鑼鼓轟耳。然而慶典過後,滿地髒亂腳印和炮仗紙屑丟失新像威儀,日子久了自然更撐不起門面?熱潮後,不見來者,燈火欄柵。怪不得關二哥也慨嘆:“再閃亮的關刀,也有生鏽的一日。”
老廟祝堅持廟牆塗青漆,大紅大黃只能鮮艷一時,但高樹蔭下的綠牆經年如故。關帝廟自一八八一年重修後,至近代毋大拆建,也許大江大流總不如一灣靜水,讓人停下腳步,心念悠長。
廟宇求變本應務實,善信之心也應是善和信的累積;謀事“人”之志在千里,其急功、短視哪會是傳統神祇所喜?城市所慮更需鉅細周全,口號式拔高樓,招商投,只養肥囤地炒作的投機友;算盤辟啪響,鮑參燴鵝掌。土地、資金、風險、成本、工人、客源、技術、成了社會脈動。近十年來氹仔北區的泥沼翻動,伴隨着土地公的心頭抖動。我忽盼老廟祝的反複只是試探,頑固中有哲思——氹仔的安貧厚積,讓建設基深高志、讓廣廈千萬間、讓寒士盡歡顔;讓關聖爺土地公撚鬚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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